91年国际石油价格-91年国际石油价格走势

tamoadmin 2024-10-13

1.中国的氢燃料电池汽车,被什么卡了脖子?

2.国际资本市场的发展趋势

中国的氢燃料电池汽车,被什么卡了脖子?

91年国际石油价格-91年国际石油价格走势

文|东篱

“我从未想过可以再见到它。”时年91岁的Floyd?Wyczalek在2016年又一次坐进了Electrovan的驾驶室里。

握着他50年前参与制造的全球第一辆燃料电池概念车的方向盘,这位前通用汽车工程师眼里发着光。

转眼又是4年。2020年9月8日,通用汽车宣布20亿美元入股电动汽车公司Nikola,其中燃料电池技术的应用是双方战略合作重头戏之一。“价值数十亿美元”,这是Nikola创始人Trevor?Milton对通用燃料电池项目的评价。

而在万里之遥的中国,很多人说,2020年是氢能元年。

逐利的资本不太会撒谎。氢云链数据显示,2020年前7个月,中国的氢能产业名义总投资超过1300亿元,同比增长逾30%,投资达到百亿级别的项目就有5个,而2019年同期只有2个。

如今,出台支持氢能发展政策的地方政府也超过40个,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国规划的氢燃料电池电堆产能逾3000兆瓦,燃料电池汽车预期产量超10万辆。

9月13日,上汽集团正式发布全球首款燃料电池MPV?上汽大通MAXUS?EUNIQ?7,同时公布其“氢战略”。

资本、政府、车企纷纷出手,在这个逐渐转凉的九月,中国氢燃料电池市场格外火热。

氢的诱惑?

提到燃料电池,现在很多人习惯性在前面加一个字——氢,也就是氢燃料电池,暗示着这是一场能源动力的变革。

人类每一次的能源变革都是提升减碳加氢、提升能量密度的过程。

氢气是一种高能、高效的能量载体。古代木材作为燃料的能量密度只有每公斤0.13兆焦,现在标准煤、石油、天然气直到氢气,能量密度最高达到了140兆焦。

而且氢能是一种可再生能源,获取方式多种多样,无论是工业副产品、石化能源还是水,人类都可以通过各种方法从中获取氢气。

21世纪,人类正在从化石燃料时代向绿色能源时代迈进。中国工程院院士干勇认为,转变分为两个:一个是化石能源消耗向绿色能源再生转变,另一个是从高碳燃料向低碳燃料转变。回归本质的话,还是燃料的“加氢减碳”。

“零碳”能源最终指向了氢能,这是一种零排放的清洁能源,氢气和氧气充分反应的最终产物只有水。

氢能如此诱人,各国政府开始出手制定战略。

日本等多国已经将氢能社会定为国家战略。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德国等国将氢能视为振兴经济的重要手段。2020年6月份,德国宣布将再投入90亿欧元以支持氢能的发展。

中国在这方面也已开始布局。2016年5月,、印发《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表示要“开发氢能、燃料电池等新一代能源技术。”

之后的2019年,氢燃料电池首次被纳入《政府工作报告》,2020年,氢能被纳入《能源法》征求意见稿。近期,有媒体报道称,由多个部委参与的中国氢能发展整体规划正在制定之中,中国氢能的顶层设计呼之欲出。

在落地方面,汽车产业是氢能战略的重要一环。

作为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的排放大户,汽车使用氢燃料需要通过燃料电池系统。

燃料电池是一种将外部供应的燃料与氧化剂中的化学能通过电化学反应直接转变为电能、热能、和其他反应产物的发电设备。

目前行业研究较多的燃料电池是外部供应燃料为氢气、氧化剂为氧气的质子交换膜氢燃料电池。燃料电池汽车就是以车载燃料电池系统产生的电能为动力或主动力的汽车。

1966年10月28日,在美国密歇根州,通用汽车展示了一款名为Electrovan的概念车,被视为是全世界第一辆燃料电池车,由于成本过高,当时没有得到推广。

如今,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汽车电动化的趋势不可阻挡。只是,前途光明,道路曲折,从过去到现在,电池安全仍然是很多消费者犹豫是否购买纯电动汽车的重要因素。最近宁德时代“811”电池也陷入安全性的争议当中。

氢燃料电池也是电动化浪潮中的一员,而且“燃料电池的安全性比锂离子电池高。”中国工程院院士衣宝廉认为,氢燃料电池本质是一个通过电化学反应实现的能量转化装置,原理上和锂电池是一致的,但从工作方式来看,它和内燃机更像。

内燃机的汽油(柴油)是存储在油箱里面的,燃料电池的氢气是存在储氢瓶里面,前者有发动机进行能量转化,后者的能量转换场所是在燃料电池电堆中,电堆和储氢瓶是分开的。

“我搞了一辈子燃料电池,从来没有发生过燃烧和爆炸的事故。”衣宝廉表示,燃料电池电堆里面的能量很少,如果出了事情,只要把氢气的供应切断,就能保障安全。

然而,这样一种高能、高效、安全的可再生清洁能源,现在刚刚步入商业化的窗口期。

两起两伏后的曙光?

当前,氢燃料电池汽车的民用热潮已是20世纪以来的第三波浪潮。

通用的Electrovan在1966年没有掀起太大波澜,直到1973年,第四次中东战争爆发,带来了第一波燃料电池民用化的热潮。

当时国际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对以色列等国实施石油禁运,仅仅3个月时间,从1973年10月1日至1974年1月1日,国际油价从每桶3.11美元上升到11.65美元,引发了全球性石油危机。

石油危机使得民用燃料电池汽车的研发和投入火热了一段时间,但这波浪潮并不持久,随着危机的暂时解决,燃料电池的热潮就慢慢冷下去了。

第二次浪潮兴起于2000年前后,由加拿大的巴拉德等燃料电池生产企业推动。但是因为当时的技术没有成熟到商业化应用的阶段,车企并不支持他们,消费者也没有需求,零部件供应商一方撑不起燃料电池汽车市场,最终氢动力汽车也没有发展起来。

此后一段时间内,由于氢燃料汽车在全球范围内迟迟无法实现量产,不少政策逐渐向搭载锂电池的纯电动汽车倾斜,氢燃料汽车全产业链频现倒闭潮。

到了2014年,丰田终于推出全球首款量产氢燃料电池汽车Mirai,沉寂多年的氢能汽车行业才得以复苏。

以此为起点,第三波氢能浪潮在汽车领域的暗流开始涌动。事不过三,或许这波氢燃料电池的商业化真能起来。

在各国政策扶持下,丰田汽车推出了Mirai,本田的Clarity、现代的NEXO等乘用车型亦纷纷量产。上汽也推出了搭载氢燃料电池系统的荣威950。

中国汽车工程学会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张进华在2018年就曾表示,国外车企量产车型的主要性能,包括寿命、功率密度、价格等方面,与传统汽车相比都已具备一定的竞争力。

在商用车领域,丰田正在加码,通用则选择和电动卡车公司Nikola合作推进燃料电池系统在卡车领域的落地。国内的长城、福田、上汽也都在发力。

但是和国外相比,目前中国在氢燃料电池领域的技术实力仍有短板。

“应当正视我国氢能与燃料电池产业和国外先进水平仍存在一定差距。”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矿业大学(北京)教授彭苏萍表示,“卡脖子”技术分布在氢能产业的多个环节,急需打破技术封锁,包括氢气储运技术存在的短板、相关核心设备主要依靠进口等。

被什么“卡脖子”??

燃料电池技术原本应用于航空航天以及军事等领域,从技术本身来看,相对成熟,不存在太大的难点。

但正因为被用在不计成本的航天和军用领域,燃料电池技术门槛其实很高,拓展到民用领域,如何削减成本成为关键。

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制约氢燃料电池汽车发展的核心要素之一就是氢气这一能源本身。

在用户和政府端,对于燃料电池汽车的认知非常不充分,对于其安全性的质疑很多。同时法规标准也不完善,丰田在日本也遇到困难:在氢燃料电池汽车进入密闭空间如地下停车场时,没有权威第三方可以证明这是没有安全隐患的。

此前张进华就曾表示,很多官员中仍将氢与不安全划等号,因此进行科学普及至关重要。

值得庆幸的是,政策正在放开。上汽集团副总裁蓝青松透露,从今年开始上海不再将氢气定义为危化品,而是转为燃料,“将其视作燃料来管理,这便是政策上的巨大变化。”

不过问题不止这些。作为交通领域的能源,氢能的供给规模和价格不足以支撑大规模商业化推广,氢燃料的加注困难,费用偏贵。

氢能产业链分为制氢、储氢、运氢和加氢等几个方面。

以最终端的加氢站为例,里面的设备就包括压缩机、加氢机、顺序控制柜、卸气柜等等。上海氢枫能源技术有限公司董事长方沛军表示,“加氢站里面建站很多设备是来自国外的品牌,目前来看(比例)还很难降下来。”

采购国外设备的成本将被传导到终端的加氢价格,目前来看,氢气的价格对于消费者而言还是太贵。

一位上汽的氢燃料电池资深工程师告诉HD汽车商业周刊,“或许氢气出厂只要几块钱,但经过脱硫、纯化、加压运输、气站储存,到了加氢站可能还要升压,此外加气站成本可能占到40-50%,综合成本算下来就很贵。”

近期在安亭的加氢站,HD汽车商业周刊观摩了一次加氢演示,机器屏幕显示,加注0.35千克的氢气共需支付25元人民币,也就是每公斤的氢气加注价格超过70元。

不过相关人士透露,他们和加氢站签订的协议远没有这么贵,每公斤不到40元。

但是业界普遍认为,氢气价格达到20-25元才能够让用户有好的体验,现在加氢价格动辄每公斤六七十元,补贴后也在40元上下,相比加油或者充电,汽车加氢的单位价格更贵,因此,短期很难通过纯市场化的行为进行推广。

再回到氢燃料电池汽车的生产制造环节,从全球视角来讲,氢燃料电池汽车的产业链也难言成熟。

“丰田、本田和现代,大多都是依靠背后财团,打造一个全封闭系统自己干。”广东泰罗斯汽车动力系统有限公司总经理张锐明对HD汽车商业周刊透露,现在很多催化剂、质子膜等核心材料和零部件掌握在少数企业手中,成本居高不下。

上海捷氢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卢兵兵指出,催化剂、质子交换膜、碳纸等是氢燃料电池电堆领域“卡脖子”的关键技术和零部件。

以质子交换膜为例,全氟结构的质子交换膜要实现大规模量产的条件严苛。一方面,氟化工材料很特殊,有强腐蚀性、爆炸性,所以要求工业化的稳定的生产平台,而这个需要时间的积累。另一方面,厂商还要和车企一起开展试验评价,“没有试验评价,就没有人敢用你的膜”。

更令人担忧的是,研发全氟质子交换膜现在还是烧钱阶段。据山东东岳集团首席科学家张永明介绍,“这个膜现在一直在赔钱,年年几千万,一般的公司都不愿意做,愿意负责任的公司才做。”

国家也发现这些问题。在2020年9月5日的泰达论坛上,财政部经济建设司一级巡视员宋秋玲解释了燃料电池汽车的财政补贴变动,“转型后的示范政策核心目标就是支持企业加快突破关键核心技术,打造自主可控的产业链”。

现如今,氢能各环节尚未真正打通,燃料电池关键核心技术不在自己手中,这是两个卡住中国企业脖子的关键问题。

甚至两者之间还存在矛盾,既有燃料电池系统和氢气的价格矛盾——“做氢的觉得电堆贵,做电堆的觉得氢贵”,也有氢燃料电池车和加氢站之间的数量矛盾——“车觉得没(加氢)站,站觉得没车”。

问题的症结在于“规模”。

一百万辆的生线?

截至2020年8月,我国已累计推广燃料电池汽车超过7200辆,累计运行里程接近1亿公里,共建成加氢站72座,但这还远远不够。

“燃料电池车在2035年必须达到一百万辆,如果达不到,就是有风险的。”中国科学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欧阳明高直言。

西方国家在公司角度来看会有“亡之谷”,即技术开发成功后,商业化还要越过投资规模、回报率、风险控制等难关,但中国现在从国家层面给企业搭了桥,要利用好这个机会。

“目前中国燃料电池市场的火热,其政策导向非常明显,这是好事。”一个深耕燃料电池市场数十年的专家对HD汽车商业周刊表示。

遗憾的是,国内不少企业只关注眼前利益,花钱投产是为了国家补贴,而非提高技术。所以补贴政策要既照顾到现状,更要鼓励自主专利研发,推动技术进步,今年“以奖代补”的政策转变也暗合此理。

毕竟在政策基础上,企业主动投入才是推动行业进步的力量。

同济大学燃料电池汽车技术研究所所长章桐直言,“由于各方面因素,国内企业投入还是不够,产业就很难起来。”反观丰田、通用等车企,在燃料电池上做了几十年的投入,近几年的研发费用每年高达上亿美元。

不过章桐表示,这方面上汽是个例外。作为中国最早开展燃料电池技术研发的汽车企业,上汽于2001年就启动了凤凰一号燃料电池汽车项目。2006年正式成立燃料电池事业部,从整车集成、系统集成,到如今发力突破电堆技术,公司一直在投入研发,并相继推出燃料电池乘用车荣威750、950和商用车上汽大通FCV80、EUNIQ?7等车型。

在这期间很多燃料电池相关的企业或倒闭或转型,上汽当然也受过影响。

时任上汽集团前瞻技术研究部燃料电池系统部总监陈雪松对HD汽车商业周刊坦言,“外面都掉了,上汽内部也曾质疑过,这个方向对不对?最终坚持了下来。”

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内车企正加入进来,上汽大通MAXUS?EUNIQ?7更是计划瞄准中高端商务出行领域,进军个人消费市场,国内燃料电池商业化开始加速突破。

发布MAXUS?EUNIQ?7同时,上汽也发布了“氢战略”:在2025年前,推出至少十款燃料电池整车产品,上汽捷氢科技达到百亿级市值,建立起千人以上燃料电池研发运营团队,形成万辆级燃料电池整车产销规模,市场占有率在10%?以上。

“燃料电池的乘用车受到基础设施制约较大,目前来看更适合先应用于商用车领域,围绕加氢站进行运营,并在公共交通、物流以及城市出行等领域中率先落地。”蓝青松表示。

今年的泰达论坛上,宋秋玲表示:“本次示范重点推动燃料电池汽车在中重型商用车领域的产业化应用,并向重型货车倾斜。”

确实,相较乘用车,客车和卡车对燃料电池的技术要求更低,商用车规模化可以培育一批能源供给、零部件甚至是材料的供应商,把中国自主的产业链打造起来,然后逐步提高技术水平,进而扩展到乘用车领域。

正如上汽集团副总裁兼总工程师祖似杰所言,燃料电池要先在商用车领域规模化应用,而规模又将带动产业的良性循环。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结合混动,乘用车继续坚持纯电路线,客车、卡车等商用车领域提升应用燃料电池技术的比例,“双线并进”将是新能源汽车的发展趋势。

更多难题还在后面。商业化之后,企业还要考虑“燃料电池出现问题的承受度”,即如何进行售后服务。中国能源工程集团首席科学家范钦柏指出,这是过去很多美国燃料电池企业失败的主要问题,也将是中国企业将来必须面临的困难。

“你氢醒了吗?”范钦柏说,他希望各位从业者这样问问自己。

-END-

本文来源于汽车之家车家号作者,不代表汽车之家的观点立场。

国际资本市场的发展趋势

自20世纪初期起到20世纪50年代,国际资本市场开始在资本的国际配置中发挥积极作用,其活动表现出如下特征:

1、国际资本市场推动国际资本由欧洲涌入美、澳等当时的新兴市场国家

一般认为,古典金本位盛行的1870年到1914年的50年间,国际资本保持高度流动性,并大量由欧洲涌入美国和澳洲等地区。1914年前后,英国的年平均资本流出量占GDP的5%到9%,法国的资本流动占GDP的2%,德国为3%左右。而在资本输入国中,澳大利亚的资本流入占其GDP的9.5%,加拿大的资本流入占其GDP的6%。

2、公共机构是国际资本市场活动的主体。当时的国际资本市场活动主要表现为:借款国家政府和部门大量向英国、法国和德国的资本市场发行固定利息债券;美国的债权人在国外建立子公司,通过持有过半数的股权(或独家经营)对其进行控制等。

3、国际资本市场具有很强的波动性,尤其是国际债券的利率随时间及国别的变化而出现大幅度调整。

4、资本流动因资本输出国和输入国宏观经济状况变化及突发性政治经济事件而初现上升和下降的大起大落。1929-1933年全球性金融危机引发的大萧条,导致普遍的债务违约,严重打击了国际资本市场的活动。30年代,在货币贬值预期普遍存在和战争及政治迫害等因素的影响下,资本运动大部分采取了短期资金外逃的形式。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际范围的私人银行贷款和证券投资受到相当程度的抑制。资本无法突破地域限制,更多地表现为在货币发行国境外的流动,市场交易行为也大多发生在国外,即欧洲美元交易。

该时期国际资本市场活动的特征是:

1、国际资本市场活动停留在欧洲市场及欧洲货币的范畴。在战后废墟上崛起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构筑了二十世纪后半期国际金融秩序的基础,同时,该体系的核心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有关协定则明确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下国际资本流动的基本规范。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实施初期,各国普遍对资本流动进行不同程度的控制,严格控制下的资本绕开管制在货币发行国境外流动,形成了欧洲资本市场的雏形。欧洲资本市场既是银行间市场,又是政府筹措资金的市场,同时还为大公司提供借贷服务,商业银行是该市场的核心。欧洲资本市场资金来源广泛,数额庞大,以多种兑换货币计值,充分满足各种借款需要,商业银行经营自由,贷款灵活简便,资金安排迅速。

2、资本流动形式集中表现为官方援助和直接投资。在二战结束后很长的一段时期内,资本流动的主流是大规模的国际援助,以及逐渐复兴的直接投资。二战后欧洲重建计划引起了庞大的官方资本流动。美国政府实施的马歇尔计划和杜鲁门的第四援助计划导致美元大量流入欧洲。从1945年7月1日到1955年6月30日,美国在马歇尔计划下,向联邦德国提供贷款38.7亿美元,1945年12月,美国与英国签署财政协定,美国向英国提供37.5亿美元的低息贷款。

3、美国在主导官方资本流动的同时,也成为私人资本流动的主体。根据OECD的国际资本市场统计,1951年,国际债券的发行总额为9.954亿美元,其中,在美国市场发行了9.226亿美元,占国际债券发行总额的92.69%,整个50年代,美国为国际债券发行提供了71.601亿美元的资金来源,占当时融资总额的78.21%。进入60年代后,美国商业银行纷纷扩大国际业务,在国外尤其是欧洲开设分行,这些银行利用其持有的巨额资金,积极发展信贷业务,为欧洲货币市场提供了新的资金来源。 1973年,随着汇率制度由固定向浮动的转变,美国和其它一些国家逐渐解除对跨境资本流动的控制,国际资本流动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该时期对资本流动产生决定性影响的是1973-1974年和1979-1980年的两次石油危机及石油美元的产生。

1、石油危机与石油美元

石油作为一种重要的能源,自70年代起开始取代煤炭,成为世界能源消费的主要部分。石油的生产和消费极不平衡,美国、欧洲和日本所生产的石油不到全球总产量的20%,其石油消费量却占全球总消费量的70%,不得不大量依靠进口,石油价格的变动直接影响全球经济的表现。

中东国家是主要的石油生产国,1960年9月,第三世界石油生产国建立了石油输出国组织(OPEC),致力于改变长期形成的油价过低的不合理局面。70年代起,OPEC成员国通过参股和收归国有等措施,逐步掌握了自己的石油资源。

70年代初美元汇率下调,西方工业国的制成品价格相应上涨,由于石油贸易以美元计价结算,石油出口收入跟随美元汇率持续下降,石油生产国蒙受重大损失。1973年10月中东战争爆发后,OPEC成员国一方面加快石油生产国有化进程,另一方面大幅度提高石油价格,石油价格从此前的每桶3.01美元提高到1974年1月的11.65美元。1979年1月,OPEC再度提高油价,把每桶原油定价调整为14.327美元,到1981年10月,国际市场油价上升到每桶34美元。

石油价格的大幅度上升对世界经济产生了重大影响,尤其是严重依赖石油进口的经济体遭受了严重的外部冲击,国际金融市场主要货币汇率的灵活调整为这些经济体吸收这种外部冲击提供了可能。

随着石油价格的大幅度上升,OPEC成员国的国际收支经常项目出现巨额顺差,1974年达651.7亿美元,1980年达928.4亿美元,1973年到1981年顺差累计达3360.7亿美元。这就是所谓的石油盈余资金,由于石油盈余资金大部分以美元表示,所以又称石油美元。

2、石油危机时期全球资本流动的特征

石油危机时期资本流动的特征表现为:

①石油美元的积累及流动推动了欧洲资本市场的进一步发展。在OPEC成员国可供运用的资金中,约有三分之一投放在欧洲货币市场,大部分采取欧洲美元存款的形式。在1981年欧洲货币贷款总额900亿美元中,阿拉伯银行占了26.5%。所以,欧洲资本市场在提供渠道促使石油美元回流的同时,也获得了自身进一步发展的新动力。

②石油美元的流动掀起了私人商业银行向发展中国家提供贷款的高潮,也为拉美债务危机的爆发埋下了伏笔。第一次石油危机后,非产油的发展中国家出现了长期、巨额经常项目赤字,不得不大量举借外债,资金需求快速上升。OPEC成员国组织为获得发达国家比较安全的资产,把大部分石油美元贷给了发达国家的私人商业银行。而70到80年代,发达国家经济普遍停滞,名义利率停留在低水平,扣除物价因素后的实际利率则为负值,私人商业银行便增加对非产油发展中国家的贷款,获取更高的利息收入。石油危机期间,国际资本市场的筹资活动显著增加,尤其是非OECD国家的筹资额成倍上升。

1982年后,OPEC成员国开始出现经常项目逆差,石油美元的累计过程被迫中断,这样,发达国家私人商业银行向非产油发展中国家发放贷款的资金来源无以为继,发展中国家获得国际贷款的条件急剧恶化。 进入80年代,由于多数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沦为债务沉重的借款国,面临着债务还本付息的困难,资本流动开始显示出收缩迹象。

从1973年到1982年的十年间,非产油发展中国家的对外债务总额从1031亿美元增加到8420亿美元,每年增加18.8%,其中,政府贷款的年增长率为14.5%,私人贷款的年增长率为19.4%,私人信贷在贷款总额中的比例达60%到75%。在居高不下的外债总额中,短期信贷高速增长,国际债务期限明显缩短,浮动利率债务比例大幅度上升,到1980年已经超过全部外债的40%。与此同时,发展中国家外债偿付压力不断上升,从1973年到1982年,还本付息额由179亿美元增加到932亿美元,还本付息额占出口收入的比重(偿债率)由15.9%提高到23.9%,其中利息支付额占出口收入的比重由6.1%增加到13.2%。

在非产油发展中国家过度借贷、结构失衡的同时,80年代起,国际市场环境的变化直接导致了该类国家偿债危机的爆发。1980年,西方国家先后出现严重的经济衰退,发达国家的实际国民生产总值和世界贸易增长率开始下降,到1982年出现了负增长,发展中国家的贸易条件急剧恶化,进口需求大幅度下降,出口收入快速下滑,经常项目逆差上升,外债还本付息能力降低。

在西方国家经济持续衰退的同时,美国里根政府采取紧缩性的货币政策,出现了高利率、高汇率、高通货膨胀率三高现象。

由于非产油的发展中国家外债以美元计价的比例很高,美元汇率的上扬直接加重了该类国家实际的债务清偿即流向债权国的本金和利息的负担。

由于美国利率居高不下,其它发达国家也相继随之提高利率。七个西方主要工业国短期资金的平均名义利率从1979年的9.2%上升到1982年的12.9%,长期资金的平均名义利率从1979年的9.3%上升到1982年的12.4%。由于发展中国家浮动利率外债超过外债总额的40%,利率的上升导致偿债压力的上升。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计算,国际金融市场利率每提高一个百分点,非石油出口国将多付40亿美元的利息,以此推算,巴西和墨西哥将为此多支付7.5亿美元的利息,非产油发展中国家将多支付近200亿美元的利息。因此,1979年后,许多非产油发展中国家借的新债主要用于支付利息。

在内外双重压力的作用下,1981年3月,外债总额为260亿美元的波兰政府无力偿付数额为25亿美元的到期债务本息,拉开了非产油发展中国家债务清偿危机的序幕。1982年8月,墨西哥宣布全部外汇储备基本耗尽,无力偿还到期债务的本息;9月,第三世界最大的债务国巴西宣布急需175亿美元的新贷款来解决清偿困难;12月,阿根廷提出与西方债权者进行重新安排债务的谈判。越来越多的国家卷入这场债务危机:在拉美,除哥伦比亚和巴拉圭外,其他债务国均相继要求延长偿还债务期限,在非洲,苏丹、摩洛哥、多哥、中非共和国、马达加斯加、扎伊尔、赞比亚等10国陷入债务危机的深渊,在亚洲,印尼和菲律宾也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申请援助解决债务支付问题。

债务危机爆发后,债务国政府、债权国政府、债权银行和国际金融机构采取了一系列措施,逐渐遏止了危机的蔓延。但是,这场危机对国际金融市场的活动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该时期国际资本市场活动特征表现为:

1、资本流动规模扩张极不稳定。80年代初期,资本跨国流动的总量由年融资近2000亿美元下降到1500亿美元左右,累计下降幅度超过20%。1984年后,国际资本市场的融资总额又出现大幅度上升,三年间累计升幅超过70%,表现出很强的不稳定性。

2、发达国家间的国际资本流动受债务危机的影响程度轻微,并在短时间内快速恢复。1982和1983两年,OECD国家的资本流入分别下降了14%和11%,下降程度略高于国际资本市场的平均水平。但是,1984年后,OECD国家的融资规模快速上升,资本流入数量超过了债务危机前的总水平。

3、发展中国家的资本流入进入长收缩期。非OECD国家的国际资本市场融资在1981年达到历史最高水平419亿美元后,进入长达6年的下跌期,年度融资总额一度下降到211亿美元,比1981年下跌近50%。一直到1993年,非OECD国家的资本流入才超过1981年的水平,达653.42亿美元。因此,在债务危机的影响下,发展中国家的资本流入收缩期长达10年,这刚好是拉丁美洲国家失落的十年。 1988以后,资本流动的规模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资本的跨国流动进入一个新的全球化的发展阶段。

国际资本市场的筹资总额,由1988年的3694亿美元增加到1995年的8322亿美元,增长了一倍以上,到1998年,以国际债券发行、银团贷款和其它债务工具为主要内容的国际资本市场融资额达12247亿美元,比两年前增长了近50%。

附表1 国际资本市场活动(1988-1995)(百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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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国际市场筹资总额 年度增长率% OECD国家筹资总额 非OECD国家筹资总额

1988 369393 21.64 332318.1 26557.5

1989 385313.6 4.31 347776.2 24605.8

1990 361430.9 -6.19 316653.5 29358.8

1991 432500.4 19.66 379478.2 38022.7

1992 458255.1 5.59 404420.8 32960.2

1993 625835.9 36.57 539776.5 65348.2

1994 669702.1 7.01 587336 69992.9

1995 832243 24.27 732169.3 8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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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OECD International Capital Markets Statistics1950-1995

80到90年代以来的国际资本市场活动最显著特征是资本流动的全球化,具体表现为:

1、资本跨国界流动对经济发展的影响力大幅度上升。

在资本流动总量大幅度增加的同时,资本跨国流动与其经济规模的相对比例显著提高,国际清算银行依据国际收支统计资料计算的证券跨境交易资料显示,1975年到1998年间,西方国家各类证券在居民和非居民之间的交易总额在GDP中的比重迅速上升,美国由4%上升到230%,德国由5%上升到334%,意大利由1%上升到640%,日本由2%上升到91%,其中,增长最快的时期集中在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

2、资本流动的速度快速上升,资本流动性达到很高水平。

在资本流动规模快速扩张的同时,金融技术的日新月异,金融创新的大量使用,以及各类金融衍生工具的开发和普及,大大提高了国际资本的流动速度。根据国际清算银行对全球外汇市场的名义日交易金额的调查,到1998年4月,该交易额已经超过1.5万亿美元,比上次统计的1995年增长近50%,三年间的年平均增长率是14%,大大超过1992到1995年的9%。显然,外汇市场的交易规模的扩大在不断加速。

3、更多的国家和地区以更有利的条件进入国际资本市场。

在本阶段,新兴市场国家再度成为资本流动的重要目标,发展中国家进入国际资本市场的条件显著改善,参与国际资本市场活动融通资金的国家越来越多,各类资本市场进入的障碍和藩篱纷纷消除。

4、国际资本市场的价格呈现趋同趋势,利率的波动具有明显的联动性。资本流动的全球化使不同国家和地区在国际金融市场的融资条件趋于一致,不同国家的利率差距缩小。过去20年间,主要工业国中央银行基准利率差距不断缩小,进入90年代后,美国、德国和日本的央行基准利率一度收敛于6%的水平,尽管此后又出现一定程度的分离,但总体升降趋势基本同步,利差趋于稳定。此外,随着欧元的出台,欧洲主要国家利率水平率先趋同。

从利率水平的调整看,西方主要国家央行的决策具有显著的相关性,几乎主要国家利率的每一次调整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快速响应。 综观国际资本市场市场的百年变迁,我们发展,推动国际资本市场全球化发展的主要因素包括:生产力的发展和国际分工的不断深化及世界经济的周期性变动,国际贸易发展,金融市场内在需求及利率变动、金融创新及金融自由化的发展,资本帐户管理政策,国际货币体系,跨国公司,以及国际组织等方面。上述动力的属性又可以划分为:经济金融发展的客观需要和有关国家或国际组织人为推动两部分。

在一般情况下,世界经济和国际贸易本身的推动力应归入客观必然性类别;金融活动快速上升产生的内在推动力则兼具客观必然性和人为推动两方面的属性,但是,相对而言,其客观必然性的色彩更强烈一些;在资本帐户开放进程中,发达国家的政策推动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是,这种开放过程又是更多的国家对外经济贸易联系不断扩大的结果,因而同样具有客观必然性的一面;国际货币体系作为国际货币关系的准则,其总体政策取向更大程度上体现了西方主要工业国家的意愿;跨国公司和国际组织政策调整可以全部归入人为推动的范畴(详见下表)。

在上述分析具有一定合理性的假设下,由上述七大因素推进的金融资本全球化进程总体上看是世界经济、金融活动规律调整的必然结果,但是,又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部分发达国家的意志,具有人为推动的一面。

从另一个角度看,资本流动的全球化发展和国内金融市场的开放是金融自由化过程中相互联系又各具特点的组成部分,资本运动的自由化意味着居民可以参与国际金融市场活动,也意味着国内消费者可以购买外国金融机构提供的服务,本国金融机构可以为外国消费者提供金融服务,从而从内外两个角度进一步推动了金融服务贸易的自由化。其最终结果是资本效益的最大化和资源配置的最佳化,这就是金融全球化的市场表现形式。

金融资本全球化进程属性的特殊性决定了其发展过程的复杂性和收益分配的不均衡性。从全球资本流动的地域结构看,发达国家和地区继续保持在资本全球流动中的地位和作用,成为资本全球化布局的出发点和目的地,尤其是美国、欧洲和日本等相互间的资本流动继续保持较高水平,资本多向流动趋势日益显著。即使是金融危机的大范围爆发,也不仅没有影响发达工业国在国际资本市场的活动,反而促使资本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规模流入发达国家。尤其是美国成为全球资本流动的最终目的地,大量持续的资本流入促使其金融实力超强发展,使其对国际资本市场未来格局的影响力不断上升。

金融全球化以资本自由流动和金融贸易服务自由化等形式,促进了全球金融领域的竞争,推动风险报酬趋向于平均水平,并通过资产价格的迅速调整保持市场均衡与稳定。同时,资本自由流动促使金融中介机构更好地进行风险评估和管理,扩大技术转让的范围,其结果是更多的金融机构能够在更大的范围内提供优质、高效的金融服务,推动金融市场效率的提高。此外,资本流动的全球化要求一国有关管理当局切实提高经济金融政策的可信度和有关政策组合的协调能力。

当然,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金融全球化过程中的资本扩张仅仅是个开始,资本的全球化扩张还处于初始阶段。80年代后期出现的全球金融危机开始逐渐暴露出金融资本全球化的负面效应,但是,与我们传统认识相背离的是,即使不同资本流动工具的变动规模呈现此起彼伏的波动特征,但是,作为一个整体,全球资本流动持续增长的趋势并未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国际融资的增长成为一种不断持续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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